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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他明月好,憔悴也相关。

[南纬]危险关系(16)

*真南纬预警

abo设定


 

 

 

 

 

蒲熠星和周峻纬走后,郎东哲并未离开MG音乐学院,而是去找了一趟邵明明,他好像一点也不惊讶弹古筝的手连停顿都没有停顿过。

 

 

 

“你来了,从在周峻纬身边看到蒲熠星的那天起,我就猜到你们会来找我。”

 

 

 

清脆的筝鸣戛然而止,郎东哲看到琴弦崩断后直接卷陷入肉,猩红的血液涌出染红了邵明明的手指。但他仿佛没有感受到疼痛,甚至扯着琴弦拔了出来,看得郎东哲微微眯了眼。

 

 

 

 

“只是我万万没料到来的人,居然会是你。”

 

 

 

 

邵明明看了一眼指腹上的伤口,随手从兜里摸出一包密封的酒精棉球按住伤处。他好似一点也不在意自己受伤这件事,在简单的处理后就把目光投向了郎东哲。

 

 

 

 

郎东哲没有回他的话,相反的他的目光落到了邵明明缠着纱布的脖子上。他在他身上闻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熟悉到哪怕是他对情绪的掌控力已经到了完美的地步,却还是在闻到这个味道的时候回想起了跌入尘埃中被打碎消散的月光。

 

 

 

 

“你更换的腺体到底是谁的。”

 

 

 

 

邵明明被他一句话问得沉默下来,他看着面前的男人皱着眉眼角眉梢都是冷意,活像是被触碰底线的狮子。

 

 

 

 

“我该说你不愧是跟楼先生最熟悉的人吗?对,你没想错,我现在使用的Alpha腺体是他的。”

 

 

 

 

邵明明独特的咬字发音下最后一个字落入空气中的时候,郎东哲呼吸一窒,他忍不住往前一步想要伸手掐住邵明明的脖子,但他的手在碰到邵明明脖子上的纱布的瞬间又扯了回来。高大的男人眼眶发红,像是受了极大的委屈。

 

 

 

“唯有这个,我不可能猜错。”

 

 

 

邵明明知道他无法安慰这只受伤的雄狮,当然,他也没有资格安慰。最后他只是叹了口气,当着郎东哲的面拆下了裹得厚厚的纱布。他背过身去,让郎东哲看到他后颈上那条丑陋的伤疤,蜿蜒扭曲的刀口缝得一点也不漂亮,就像是一条丑陋的蜈蚣,而做下这件事的人好似一点也不在意缝合得漂不漂亮,毕竟邵明明只是个实验体。

 

 

 

 

“就是这里,他们切开这块皮肉割除了本该存在的Omega腺体,换成楼先生的,当初,他也一样。”

 

 

 

 

“别说了。”

 

 

 

 

郎东哲无法冷静下来,他想起来有整整两年的时间,楼先生都穿着高领的衬衣,哪怕是在炎热的夏季。

 

 

 

 

“说实话,我以为你今天来找我,是为了神会。”

 

 

 

 

邵明明没再敢刺激郎东哲,他回过身来又慢慢的把绷带缠了上去,这件事他做了无数次,哪怕是现在没有镜子他依旧可以绑出漂亮的蝴蝶结。

 

 

 

 

“我是为了神会来的。”

 

 

 

 

郎东哲稍稍退开跟邵明明拉开距离,他的眼眶依旧红着,心里翻腾着的痛苦和喉咙中好似有东西攀爬的痒意逼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邵明明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知道,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

 

 

 

 

郎东哲来找邵明明只是想赌一把邵明明到底有没有可能帮他们,但现在看来他赌错了。他不仅赌错了,还被邵明明勾起了压在心里多年的事。

 

 

 

 

他没有继续追问下去,因为不会有结果。

 

 

 

 

“九洲,他还好吗?”

 

 

 

 

邵明明咬着嘴唇考虑了半饷,问出了个问题。

 

 

 

 

“他找了你六年。”

 

 

 

 

关于唐九洲找了邵明明六年的事情郎东哲自觉他没有隐瞒的必要,实际上只要邵明明想他随时都能查到,以神会的手段来说这不过是一件小事。可他偏偏没有动用手上的资源而是选择问他这个敌人,那这句话能代表的东西就太多了。

 

 

 

 

邵明明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郎东哲看到他的睫毛疯狂的颤抖,甚至好似还落了一滴泪下来。

 

 

 

 

他在意唐九洲,但他不想神会知道他的存在。

 

 

 

 

“你能,替我跟他问个好吗?”

 

 

 

 

邵明明说完这句话好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猛的抬头跟郎东哲对视。

 

 

 

 

“不!我希望你们不要告诉他,我出现了。”

 

 

 

 

郎东哲没有说话,他沉默着转身离开了音乐教室,全当是默认了。

 

 

 

 

 

 

 

今天发生的事情多得实在是无法想象,郎东哲回了一趟家,带着雪惊去到了郊区的墓园里。他买了一束桔梗,娇嫩的花儿勉强给这片肃穆庄重的地界增添了几分生气。

 

 

 

 

“我带雪惊来看你了,虽然我不该这么早就带他来的,但今天我还是做了。”

 

 

 

 

郎东哲单手指着墓碑上的黑白照片,目光温柔的落在雪惊的脸上。

 

 

 

 

“雪惊,那是爸爸。”

 

 

 

 

照片上的男人眉目仿佛沁了霜雪,透着一股子的疏离感,却能让任何一个看到他的人感受到那种冷冽孤傲的美感,他是个皱一下眉都能让人感受到不堪受辱的男人。

 

 

 

 

雪惊还小,并未意识到这一句话出口有什么不同的意义,他抱着自家老爸的脖子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面前墓碑上的男人,最后响亮的叫了一声爸爸。

 

 

 

 

听到雪惊软乎乎的音调,郎东哲笑了一下然后颇为满意的亲了亲雪惊的脸颊。

 

 

 

 

“我今天带他来看你,是因为我见到了那个用着你腺体的人了,你放心,神会当年对你做的事我都记着呢,我会一笔一笔的帮你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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